“去哪儿了？”
李素月被段澄这样子弄笑了：“腿在人姑娘身上, 咱哪儿知道去。”
段澄抿唇, 一边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一边拨孟夏手机。
沙发上葛优躺的段非还叫他：“记得把头发给老子染回来。”
段澄当做没听到一样。身后的段奶奶还在问段非：“小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应该还和他媳妇儿在他丈母娘家里。小时候看着还行, 哪里知道没出息得很, 不如橙子厉害, 这才多大，就把人小女生拐到手了，白给他一副好相貌。他这个, 整天跟一妻奴似的，老婆说什么是什么，啧, 怂货。”
“呸！这还不是随你,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跳的那个样儿，我老婆子就看不惯, 硬是不服管, 后来有了素月, 老娘我总算扬眉吐气, 可算找着人治你了。我看小沣就挺不错, 比你靠谱。”
段澄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傍晚, 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周雅玉卧室，明亮的日光灯下，孟夏红着脸盘腿坐周雅玉床上, 手里拿着寒假才到手的物理相关最新书籍, 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脸色爆红。
周雅玉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说：“你倒是接啊。”
孟夏瞟着来电显示上大橙子三个字，内心既甜蜜又心慌：“我不接。”
自从之前确定关系后，段澄把她和他的微博、微信、游戏账号、扣扣、联系人备注等等全都改了情侣名。
他最先想改的很简单很粗暴很直接——我亲爱的女友，我亲爱的男友。他说看着这几个字就很高兴。在孟夏抗议后，他才勉为其难地改成了小柠檬、大橙子。
周雅玉翻了个白眼：“不接就静音啊。”
孟夏斜凝着手机屏幕，不想静音。她大橙子给她打的电话。
等段澄已经坐上车开始打第三个电话时，孟夏在深吸一口气，总算接了起来。
她的笑容和语气很开心（心虚）的样子：“咦，大橙子？”
她大橙子清澈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委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孟夏忍不住想假咳一下，但那也心虚得太明显，于是学了大橙子平时信口开河一副“我说的都是对的”的模样，特自然地说：“哦，这个呀，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
大橙子追问：“你在哪里？”
孟夏看了眼周雅玉，说：“那啥，我这儿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来着？喂喂喂，你还在吗？说话。”
下一秒钟，手机就被挂断。
段澄脸黑了一瞬。小骗子，演得这么浮夸，还没他一半的演技。
旋即，他对着方向盘笑了：“……我会抓到你的。”
他用微信给孟夏发了俩字儿。
大橙子：等我。
孟夏看得一阵心悸，拍着胸脯后怕地说：“大橙子要来找我，还好我没告诉他我在你这里。”
周雅玉慢条斯理地涂指甲油，慢条斯理地问：“你们又怎么了？”
无非就是幼儿园小朋友那一套。一会儿我不和你玩儿了，一会儿我又要和你玩儿。
孟夏轻声咳了咳，说：“我和橙子，我们在一起了。”
虽然早知道俩人不简单，但是周雅玉还是惊得指甲都涂花了，她睁大眼看着孟夏问：“啥？”
孟夏不大自在地移开眼神儿：“……就情人节那天的事儿。”
周雅玉用洗甲纸把花掉的指甲油擦掉：“你不是lithromantic，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孟夏说起来感觉还像是在梦里：“我也觉得好不可思议。我觉得主要是当时我感冒了，你知道的，生病的人最脆弱了，完全抵挡不住关心你的人，关键是人还帅，还是喜欢的……反正那天我精神不是很好，恍恍惚惚地陪他打了一上午排位，然后他告白的时候特别帅，我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反正就答应了。然后又恍恍惚惚地谈了三天恋爱，今天早上起来，感冒好了，头脑清晰了，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干了啥。”
“可以，这理由很清奇。那你们是进入了你所谓的三天恋爱节奏期？因为你发现他喜欢你，然后你就不喜欢他了？”
孟夏脸红红的：“这倒是没有。”
“手拿过来。”
孟夏手伸过去，刚给自己涂好指甲油的周雅玉又给孟夏涂。她一边涂，一边问：“那你躲什么？”
孟夏眼神儿很飘：“我有点儿害怕，心里慌。”
周雅玉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都谈了十五个男友了，橙子都是第十六个了，久经沙场，怕个屁啊。”
孟夏低头：“可认真谈还是第一次嘛。”
周雅玉默了默：“可以，这一波很6。”
孟夏有点儿犹豫有点儿不舍地讲：“要不，我还是和他分手吧？”
她们说话间，段澄已经到了基地去gank孟夏的房间。然而是空的。段澄感觉有点儿不太妙。
于是，他坐在孟夏床上，看着她搭的孟夏小机器人的架子，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一点事情。
周雅玉房间里。
“好不容易泡到的大神男友，为什么分手？”
“他特别帅。”
“嗯哼~这是不分的理由吧？”
“他对我特别好。”
“嗯哼。”
“他特别有魅力，无时无刻不性.感。”
“所以你还不赶紧揣着别放出来？”
孟夏是认真的：“可是他太优秀了你知道吧？这么帅，这么好的人，居然是我男朋友，总觉得不真实。而且他对我这么好，我很怕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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