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看上去一本正经, 只有声音和目光现出端倪。
孟夏被他这句话说得脸蓦地一红, 没想到她本来就已经很没节操了, 结果他更没节操, 让她简直无法把他和当初那个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别喜欢他的人联想在一起。
孟夏眼神儿一飘, 落在他修长如玉的脖颈间：“你快去洗澡。”
段澄的手放在了孟夏腰上：“你说真的？”
她的腰很细, 他的手掌很大, 骨节分明的双手放在她腰上，几乎快把她的腰给圈完了。
孟夏对着段澄咽了咽口水，手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 点头：“当然。”
段澄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身前，他的唇已经印上了那道令他觊觎的沟壑, 声音里带着情动的微哑：“你确定？”
孟夏咬住下唇, 干燥温暖的触感已经从浴巾下摆探入，一直往上, 到幽涧处, 突然, 她身子一颤——他的中指已经闯了进去。
孟夏低吟一声, 整个人都软在了他身上, 双手揽着他的脖颈, 声音绵软了：“别走。”
段澄低笑，手上的动作不断，唇舌也在浴巾散落在地的光皮柠檬身上辗转。
他整个人都蹲下去, 孟夏只觉魂儿都随着他的动作在往下掉。
几分钟后, 孟夏轻吟出声，然后浑身无力地看着段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雨伞套上。
半分钟后。
“啊……”
“舒服吗？”
“嗯。”
“这样呢？”
“嗯。”
“那这样呢？”
“嗯。”
“还有这样。”
“你轻点。”
“但这明明是你更喜欢的一种。”
“你说什么？”
“原来我家小柠檬说个口是心非的宝宝，你的湿度告诉我，这个姿势、这个力道、这个角度以及这个搅动方向是你最喜欢的。”
在快乐的浪潮中飘摇的孟夏羞耻得好想打死这只橙子。
她声音破碎：“你老实交代……你以前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我现在想起来，我们第一次接吻，还有第一次嗯嗯，你好像很熟练啊。”
段澄的声音是愉悦的：“你少看不起我，明明是无师自通。我说过，我是一个天才，天才不管做什么事都很擅长。”
光皮柠檬扶着衣着完好、只裤链拉开与她负距离运动的光皮橙子的肩膀，视野的范围上下移动着：“臭不要脸。你不就是会做饭、会下棋、会打游戏、专业成绩好、博览群书、会敲代码、会玩儿滑板吗？这不能算是什么事都擅长吧？”
“我还可以做电工、木工、钢琴师、舞蹈员。以及，我们正在做的事我就很擅长。”
“……”
“这一次，是不是感觉比上次更舒服？”
孟夏不得不承认：“好像是这样。”她大橙子一直在进阶。
然后，段澄又开始说骚话。什么“宝宝你真漂亮”“宝宝你好紧都快被你夹爆了”“女王大人，用力一点”“宝宝再奶我一口”“宝宝不要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之类的，还有好多是小黄书上面的。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在快乐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后，孟夏被段澄拖去浴室鸳鸯浴，又……
当风平浪静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段澄一边给孟夏吹头发，一边从直男向迈进文艺向。他的声音清澈又温柔：“小柠檬。”
孟夏应了声：“嗯？”
段澄很认真地说：“刚刚我们一起，你真美，让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孟夏配合地问：“什么？”
段澄的面部线条是陷入情网的柔和模样：“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
这句话出自周云蓬的《不会说话的爱情》，原句是：解开你的红肚带，撒一床雪花白，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荡开。
孟夏慵懒的眉眼带着笑意，睡意侵蚀而来时，她听到他说：“以前我不理解，只觉得这诗人真扯，人的一双眼怎么可能装得下普天下所有的水。但是刚刚，我突然明白了这句话，重点不在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中，而是你眼中的水荡开。”
孟夏：“……”
在吹风机的声音中，段澄继续：“还有，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情书中，有一句我特别喜欢。”
孟夏：“……”
段澄：“要是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多么好，我一定要把你欺负得哭不出来。可惜我们明天还有比赛，两次这个数字不好。至少得三次，三生三世，虽然我不相信人死后会转生的观点，但这个意境是美的。”
孟夏：“……”
段澄没听到孟夏讲话，关掉吹风机时，却看到，他的小姑娘早已经谁熟了。
段澄默了默，自言自语：“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大煞风景，你是代言人。”
第二天早上，孟夏遵循生物钟起床时，刚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看到书桌旁边的抽屉上有好几张纸，摊开一看，才发现上面是简单画的她和大橙子最近使用过的姿势以及该姿势俩人结合部位的透视图，遵循生物原理画出来的，标注了长短深浅以及内部结构。
然后，每一个姿势，旁边都有涂改的部分，上面有各种常亮、变量，还有受力分析、敏/感点分析，以及如何受力她和他各自的反应、哪种反应表示愉悦哪种表示一般等等。
下面还有各种计算公式计算出他应该使用的力度，该姿势下孟夏如果抚摸他什么地方他会觉得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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