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路过一个糖画摊, 白芷急忙拉住潘思伶。
在外,不能暴露自己会开口说话的事情,这是潘思伶再三嘱咐的。
潘思伶停下脚步,点头,“好,挑一个吧。”
白芷高兴的点头。
看着白芷仔细的选着喜欢的东西,潘思伶脸上浮现一些淡淡笑意。
忽然,她抬头,随意四处打量着。
朱雀街,人流量不比长安街少,马上就要到晌午,但人还是许多。
看似随意的视线,暗中却是在警惕打量着。
是谁在暗中跟踪自己!
潘思伶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种感觉,从刚才开始便有了。
她虽是毒医,不会武功,但是该有的敏锐力不必习武之人差,甚至还要高超一些。
“唔唔!”
白芷付好钱,手里拿着糖画,兴高采烈的朝着潘思伶看去。
潘思伶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暗中藏匿的人,轻松一口气。
抬脚跟上。
就在他一个眨眼的功夫,明明走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忽然消失了!
他脸色一震,赶紧上前。
就在对面的一个小巷口上,精巧的糖画被摔的七零八碎。
定是慌乱逃跑中留下来的!
他立刻抬脚,朝着小巷中跑去!
“小姐,走了?”
小巷对面的馄饨摊上,两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正在吃着热乎乎的汤食 。
在街头,女扮男装之风兴盛,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潘思伶将反着穿的外袍重新穿好,冷眼朝着对面看去。
“还想要跟踪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若是换成以前,我早就将他给杀了!“
白芷早已适应现在的二小姐,所以也不觉得惊讶。
“二小姐,你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吗?”
“不知道。”
潘思伶端起碗来,刚要往口中送,忽然一顿。
“我记得上次那个要杀我的白衣人说,有人在调查我。”
当时她还不相信,结果惹得那白衣人大怒。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小姐,你相信他的话吗?”白芷压低声音。
潘思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碗筷。
“白芷,这馄饨这么好吃,你能做出来吗?”
她抬头,认真的说道。
白芷:“……二小姐,咱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人是铁饭是钢,这吃的是重中之重啊。”
潘思伶笑起来,“好了,快吃吧。想那么多干啥。”
白芷叹了一口气,“二小姐,你的心怎么那么大啊,刚才那慕容小公子的事情,你会答应吗?”
潘思伶大口喝了汤,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
“我是个毒医,又不是大夫,不去。”
“可是铃兰夫人那边,你不一样是给人治脸,治病吗?”白芷疑惑的问道。
潘思伶睁大眼睛,“这是两个身份!岂能是放在一起说的!”
白芷:“……”
虽然是两个身份,但不都是一个人吗!
吃饱喝足,二人回到姜府。
闵行院的院门还是走时候那么掩着。
潘思伶推开门,就听到有人在屋中道。
“老二,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要是抓不住,可就别怪大哥不帮持你了。虽然你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但是这日子能活一天是一天啊!
要是你还这样一事无成下去,弟妹就要嫌弃你,跟人跑了啊!”
姜孟钧?
他怎么来了?
潘思伶猛地一声将院门打开,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屋中的人立刻走了出来。
“弟妹回来了啊!”
姜孟钧上下打量她一眼,眼中露出些许惊艳,“弟妹这男装扮相可真是好看,瞧着那世家大族的小姐们,都不如你有魅力啊。”
“大哥真是过奖了,我不过是区区五品小官之女,是被大哥打赌赢来的媳妇,哪里比得上世家大族的小姐们尊贵,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哥,才能让我跟夫君遇见。”
潘思伶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姜孟余身边,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姜孟余轻拍她的手背,“是该谢谢大哥的,要不然我这样的病秧子,还不知道什么人才能看的上我……咳咳!”
潘思伶伸手给他顺气,一边笑道,“病秧子怎么了,只要好好调养身子,照样可以货到九十九,比那些不会说话,满脑子歹毒心思的人,活得时间更长!”
边说,她便朝着姜孟钧看去。
眸光流转间,精光璀璨。
姜孟钧只觉骨头都要酥了,晕晕点头,“是啊,是啊,弟妹说的对啊。”
“大哥,夫君乏了,要休息了,你请回吧,白芷,送大哥出去!”
说完,她直接转身,扶着姜孟余朝着屋中走去。
姜孟钧晕乎乎的,跟着白芷往外走。
弟妹,就算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好看啊!
屋中。
姜孟余靠在太师椅上,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跟大哥那样说话,你不是说最近母亲会找我们的麻烦,那你怎么还要上前拱他们的火,就不怕母亲知道,要……”
他叹了一口气。
“谁让他那么说你的!”
潘思伶哼了一声,“什么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这人也太高高在上了,若是你的身子好一些,哪里还有他的事情!”
“原来,你是为了我,才这样说的。”
姜孟余抬眸,眼底闪着异样微光。
潘思伶没有察觉,叹了一口气道,“等到什么时候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找铃兰夫人,让她看看你的病,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她一定会治好你的。”
“你就那么自信?”姜孟余轻笑一声,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潘思伶脸上,“我这病,从小虚弱,大夫给我下了死期,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潘思伶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他们是他们,铃兰是铃兰,铃兰一定可以将你的病给治好的,”顿了顿,她笑起来,“要不然,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姜孟余心尖微动,这意思是说,若是她连自己夫君的病都治不好,是自砸招牌?
“此话怎么说?”
姜孟余面上却是露出不解,“我与那铃兰夫人毫无关系,若是治不好我,怎么会是自砸招牌?”
“我可是那铃兰夫人的朋友,你是我的夫君,若是连朋友的夫君都治不好,难道不是自砸招牌?”
潘思伶强撑镇定,心里懊悔,自己一时得意,竟然又说错了话。
“原来如此。”
姜孟余垂下垂眸,薄唇飞快勾起。
这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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