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一在那里错愕发呆。怪物也不着急。被锁在这地下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他有的是耐心。
杨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思索不如直接询问。”
于是直接开口问道：“真妖道是什么？你为什么说我练的是真妖道。”
“哦？有意思。不知道什么是真妖道。也不知道自己练的就是真妖道。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
“师父吗？……没有。”
杨一想想，能算得上师父的，或许就是传给他《一世经》的成佛地藏。但是，他说送经书就是为了不粘因果。把他说成师父，是不对的。
“没有师父？难道你是真妖转世？”
山洞中的声音响起，怪兽也随之动了动身子。
在杨一眼中，那些锁链和普通铁链没有区别。但是，在怪兽身上，却能让他动弹不得。
“算了。我们的时代过去了。这天道，说是已经圆满，却对我们上个时代的遗民如此防范！”
怪兽只是稍微挪动一下，就立刻被拉回原位。
他顿时郁闷，竟然连和杨一继续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杨一也不着急，端坐在他对面，思考着这中间的种种关节。
“真妖道是什么？不知道。但是，这怪物认为我练的是真妖道，菩提祖师也应该能看出来。”
“所以，这个地方是一个局。或者说，考验。”
“他已经看出来，我求取练功法门的目的。所以，安排我来到这里。”
“如果，我修炼的真是什么真妖道。遇到一位懂行的，一定会很兴奋。这个怪物是谁？不清楚。他一定是精通真妖道的。”
“所以，事情是不是这样的？他不想亲自教我。但是，他会把我想要的东西放到我面前。”.
“比如，这真妖道。我只要学了。他就认为，这样还我的因果，已经差不多了。”
“到时，再给我一些其它好处。就会问我，因果是否了结？我要是说，没有。可能就变成要得太多了。”
“可惜。他还是算错了。”
“我不懂什么是真妖道。也不追求真妖道。我要的，是成体系正统的修道法门。比如，孙悟空学的那些。”
杨一想通之后，缓缓站起。转身。准备离开。
“我叫朱厌。对你们来说，是上古妖猴。暗示你离开的妖像，是否认得？”
山洞之中的话音再次响起。
“朱厌？没听说过。”杨一诚实回答。
或许前几世他接触的神话传说很多，但是，现在身给他打包记忆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无关修炼的内容。
“你的一身气息非常匀称。但是，在我擅长奔跑的朱厌眼中，你的双脚，当属全身最优。”
杨一移动的步伐，稍稍停顿。接着，他就站定不动了。
朱厌误会他离开，是因为受到体内妖像的暗示。所以，他已经肯定杨一是真妖转世。
现在，他又点明，他擅长奔跑，又说杨一的双脚最优秀。摆明了是要，传授功法啊。
“你刚才说真妖道。什么是真妖道。”杨一岔开话题。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权衡各种问题。所以，不能直奔功法。而是，可以听听一些常识。
“真妖道吗？你听说过上古巫妖大战吗？”朱厌也在展开话题。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和杨一一样的考量。
“听说过一些。”杨一直接回答。
“嗯。那你知道，何为妖族吗？”朱厌继续问。
“这个……不是很清楚。”杨一再次诚实回答。
他是确实不清楚。兽妖，石妖，树妖，什么都能说成妖。但是，什么是妖族？他是真不知道。
“当年万族争锋，最后有龙、凤、麒麟、玄武，四族可称为万族统领。”
“四族之间各有仇隙。玄武直接从属龙族，凤与麒麟联盟，双方进行浩大的万族战争。”
“后来，由于杀戮太多，四族业力满盈，四族族长为还因果，化身瑞兽镇守四方天地。”
“那时，是万族。可没有妖族这一说法。”
“万族时期，各族自修血脉，所悟功法无不与血脉紧密相连。”
“但是，祖脉就是祖脉。子脉就是子脉。各族都出现上代功法，下代无法修炼的问题。”
“直到太阳星，有两只三足金乌觉醒。他们游历洪荒，发现各族都苦于不能修炼。于是，号令日月星辰，普照日月星辰之力，洒遍洪荒。”
“万族纷纷感受到日华月华星华之力。原本凭借血脉修炼，已经进无可进。如今吸纳日月星华，修为就能再精进。”
“两只三足金乌想立族，自然不能像龙凤一样注重血脉。也不能有哪族比哪族强的争端。于是单取一个‘妖’字，代指万族。”
“这就是妖族的来历。”
“是于巫妖大战，你已听说，我不细言。不过就是，一群视血脉大过道理之辈，挑事而已。”
朱厌缓缓将妖族的来历说明白。顺便，还挑明了巫妖大战的一些缘由。
这和杨一认知的“妖”可太不同了。他口中的“妖”，简直就伟、光、正的代名词。可是《西游记》里的妖怪，基本上都能算在反派阵营里面。
这里是西游世界吧？还有这种妖存在？
“不对。花果山的妖，可都是一群只想自由自在的妖。他们从来就没有，要出去吃一个人的打算。”
杨一想到这里，也就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了。
“你说我是真妖。指的是，我没有吃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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